后头跟上来的青梧、苍梧“”
谢慎礼以为她为纳彩之事恼怒,面带愧色,站定不动,任她扑腾,还朝后头摆了摆手,让俩人避出去。
青梧、苍梧立马低头躲开。
顾馨之毫无所觉,朝着男人捶了半天,后者纹丝不动,她自个儿倒是手疼了。
她忿忿然放下手,瞪着谢慎礼怒道“瞧你做的好事害我无端白事挨了顿揍”
谢慎礼瞬间冷了脸“谁动你”
顾馨之白他“凶什么凶,你还能打回去不成”
谢慎礼理所当然“你是我未婚妻,你的事,自然有我担待”
“嗯嗯嗯,”顾馨之连连点头,“去吧,凶手就在后院,你去揍他替我报仇吧”
谢慎礼“后院”
顾馨之“对啊,我娘不在后边在哪里亲自出来接待你吗”
谢慎礼“”
顾馨之哼哼“怎么怂了你让人赶媒人的气势呢拿出来啊。”
谢慎礼“”他郑重拱手,“这事不符礼法,令堂不高兴也是应当,我现去当面请罪。”
顾馨之连忙拽住他“你去干什么行了行了,我给她解释过了,你就别去讨嫌了。”
谢慎礼“”
顾馨之拽住人了,才发现不对“诶,你怎么穿成这样”
她见过谢慎礼两种模样,一种是平日的宽袍大袖,文质彬彬如芝兰玉树。一种是窄袖短打,器宇轩昂,锐不可当。
但现在的谢慎礼,一身粗布短打,别说绣纹,连布料都是农人常穿的。
她惊讶又好笑“天,你几个月没官职,就穷成这样了”
谢慎礼“不是。”
他如此这般解释了一番。
顾馨之总结了一下,就是说,为了她的名声,他只能这般偷偷摸摸过来。
她顿时嫌弃不已“所以说,你没事演什么戏,要是定亲了,就能光明正大过来了。”
谢慎礼“殊途同归。”
顾馨之“”她对这词有那么点点阴影。
抬手掐了这厮一把,她嗔道“什么殊途同归,明明就是穷折腾。要我说,真正殊途同归的法子,是你入赘我顾家。”
谢慎礼“”
顾馨之见他震惊,忍不住哼哼“行了,我知道谢先生志在高远,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这等折辱之事,自然是不行的,我就开个玩笑。”
“仿佛可行”谢慎礼皱起眉,“倘若我入赘顾家,确实没有这些麻烦了。”
顾馨之“哈”
谢慎礼开始认真思考“我手上还有些事情,暂时不能离开谢家,也不能卸了这家主之位约莫还需要两年时间不行,两年太久了,我争取一年内解决这些麻烦事,届时”
“停停停”顾馨之连忙打断他,“我没有兴趣。”
谢慎礼不解地看着她“为何这是一举多得。”
顾馨之不解“哪来的多得反正这法子不行。”
谢慎礼犹自皱眉“你是否担心我对谢家有所留恋实不相瞒,谢家于我,不过是”
顾馨之摆手“跟那没关系。”她嫌弃道,“跟你在一块已经够麻烦了,要是把你搞成赘婿,不说别的,你先生能答应皇帝能答应就算他们都答应了,我也会被你那些粉丝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了好嘛,别给我找事。”
在现代社会,赘婿尚且被人轻视,何况这男权至上的古代。尊重是双方的,男人为了她,都主动揽上那违逆人伦、恋慕侄媳的污名,她怎么忍心再让他入赘
谢慎礼盯着她,神色渐柔“以顾姑娘碎瓶割喉、提锅揍人的悍勇,怎会惧怕区区人言”
顾馨之“呸呸呸,别造谣,我什么时候割喉了”搞得她好像杀人犯似的。
谢慎礼“。”
重点仿佛不在这里。
“等等”顾馨之反应过来,大怒,“你骂我悍妇”
谢慎礼“”他慢吞吞道,“我以为,这是夸奖。”
顾馨之很生气“你堂堂读书人,夸人都不会吗挑个悍字我想起来了,上回你跟皇帝也是这么说的你竟然还到处嚷嚷我是悍妇”
谢慎礼“重点在勇。”
顾馨之耍赖,戳他胳膊“我不管,你好歹是探花呢,诗词歌赋不是你们的拿手戏吗现在,作诗两首,赞美我”
谢慎礼“”
顾馨之犹自哼哼“不要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啊,要把我夸成花儿、夸成小仙女的快快,回头我裱起来,挂到你书房里,让你一天念八百遍,牢牢记住小仙女我的优点。”
谢慎礼“”
看着小姑娘透着狡黠捉弄的杏眸,他有点苦恼未来媳妇儿有点作,但又觉得好可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