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摸出贴身藏着的荷包,把那一小袋核桃酥糖递出去。手往外伸出的时候几乎在颤抖。
“什么东西”
少女嫌弃道,接过来打开看了眼,嗤笑一声,反手将那荷包丢到地上,
一脚踏上去,用力碾了碾。
少女仰起头,冷漠地直视着他,口中吐出无情的话语“谢琢玉,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你随便拿袋糖哄我,我就会原谅你”
“你怎么这么可笑啊。”
他的心沉到谷底。
心底有个声音绝望地对他说她不是她。
可是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明明还是同一张面庞,同一俱身体,她怎么会不是她呢
他从马车上跳下来,等少女进了车厢,才弯腰把那只被踩脏的荷包捡起来。
荷包里的核桃酥糖已经被踩碎了。
他的心也好似一并被踩碎,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以为重来一次,是上天怜他,是老天爷要给他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可是,他找不到她了。
“小堂兄,小堂兄”
有人轻晃他的手臂。
谢荀睁开眼睛,眼前朦朦胧胧掠过少女的身影,下一刻似乎就要走远。
不要走。
他心弦一颤,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死死地抓住少女的手腕。
少年的手指钳上来,用足了全力,那力气何等之大,妙芜觉得自己的腕骨简直就要被他捏裂了。
她一下疼得没控制住,眼泪冒出来,缩着手往后躲。
“小堂兄,你放手放手,快放手你抓得我好疼。”
谢荀听到少女带哭腔的声音,神智清醒了几分,这才发现刚刚其实只是做梦而已。
雀枝被屋里响声惊动,捧着托盘慌慌张张跑进来,就见谢荀拉着妙芜手腕不放,妙芜连声喊疼。
雀枝惊呼一声“少主,你抓疼九姑娘了。”
谢荀松开手,从床上爬起来,转过头,极为阴沉地朝她说了一句“你出去。”
雀枝放下托盘,有些犹豫。
谢荀斜眼瞥过来,冷声道“出去。”
雀枝吓了一跳,赶紧退到门外,到底担心妙芜,以为他们两人吵架了,因此悄悄站在门边屏息偷听屋内动静。
妙芜揉着手腕,往上头呵气,方才被谢荀握住的那一圈地方已经全红了。
谢荀盘腿而坐,眼睫低垂,一脸生闷气的样子。
妙芜揉着手腕走到床边,挨着床沿坐下,小心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
何止是噩梦,简直就是
梦中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他感同身受,好像他真地曾经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疯了吧,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他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在额前,好看的眉紧紧皱起来。
妙芜以为他头痛,赶紧伸手去帮他揉额角,哄孩子一样放低声音对他说“头痛啊那你快躺下。”
谢荀把她的右手抓下来,低头看着她腕间那一圈红痕,拇指在那红痕上摩挲了两下。
妙芜被他摸得有点痒,不由将手一缩“小堂兄,没事儿的,一会就消下去了。”
她说着退到桌边,捧过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杌子上。
托盘里放着一碗山药粥,还有一盘清蒸肉丸,正腾腾地冒热气。
妙芜提起汤匙在粥里搅了搅,抬眸看他“你是要我喂,还是自己吃”
谢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说,“喂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他端起山药粥,默默吃起来。
年轻就是好,哪怕受伤也恢复得快,谢荀把一大碗山药粥和那一盘肉丸都一扫而光,雀枝上来收拾了东西下去。
妙芜暗自观察,见他精神不错,脚一抬,正准备跟在雀枝后面退出去,好让谢荀再好好睡上一觉。
这时,谢荀忽然问“你要去哪里”
妙芜愣了下“回翠栊轩一趟。”
谢荀又问“回翠栊轩做什么”
妙芜“回去看会书,顺便小憩一会。”
“看什么书”
“嗯,”其实说看书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就是随便看看。”
谢荀抿了抿唇,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声音略微低了些“我书架上也有很多书。”
妙芜“”
好吧,可算知道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了,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作者有话要说问你们知道最浪的妖有什么
答我先来。龙妖、蛇妖、狐妖。
所以狐妖它真地是“肉食”动物。
问阿芜不主动的话,小堂兄什么时候会主动
答有些姑娘开窍之后是天然撩。小堂兄被撩到受不了就会爆发了。
所以傲娇不仅怕直球,还怕天然撩。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微雨过汀洲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么有名字70瓶;微雨过汀洲10瓶;小可爱的大猪猪5瓶;今天也在网上冲浪鸭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