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若是有,仙人哪里还能活那么久?”周无忧已经不指望自家师兄有解答自己疑惑的能力了,此刻更多的是在问自己:“若是没有,那……会不会含有对人体有益的东西?比如……灵气啥的?”
从科学分析忽然转到玄幻猜想,这个思维跳跃十分之大,但这么一跳跃,玉元老道反而懂了,点头道:“应该有灵气,或许应该叫做仙气,仙家之物嘛!”
周无忧眼前一亮:“师兄,万一我们,我是说万一,万一咱俩始终找不到那第三枚玉件,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咱俩把这玉件敲碎,磨成药粉服下去,你说会不会有用?”
玉元老道吓了一跳,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师弟,万万使不得,这可是仙家宝贝,如何能轻易敲碎,那不是造孽么!”
周无忧也知道自己的提议不是很靠谱,便也不再坚持,只反覆捏着手中的玉件瞧来瞧去。这番研究虽然没有结果,但交流探讨的意义正在於沟通和碰撞。
玉元老道此刻却被师弟的一席话碰撞激出了灵感的火花,他忽然道:“师弟,你这玉件是否每日佩戴?”
“恩,郭大哥说这东西很重要,所以我就贴身藏好。当然,此刻我知道咱楼观派有了秘格,今后这玉件就可以放在秘格中,以防丢失。”周无忧以为师兄怕自家丢失玉件,当即表态,愿意服从师兄这个一派之主的意见。
“师弟,你练功之时也不曾摘下?”老道追问。
“是啊师兄,就挂在胸前,挂习惯了。你是说……”周无忧忽然有些明白了。
玉元老道有些兴奋,来回踱了几步,想了想,终於也找来一根细绳,将自己那枚玉件打好结,佩戴在脖颈上,转头对周无忧道:“师弟,师兄也学学你的模样,将这玉件戴上。不瞒师弟,你练功进境十分神速,师兄怀疑与你佩戴玉件有关。是否确实尚不得知,师兄且先佩戴着瞧瞧。”
二人又在丹房中清点了一应财物,折算出来,离购齐巩元丹药方中所列药材已相距不远。当下二人商议,在观中略略准备几日,便要往岭南一行,争取将药材凑齐。
都是经历过江湖漂泊的,师兄弟也没甚么需要多所准备,原拟第三日便启程,但到了启程那天清晨,周无忧左等右等不见师兄从卧房中出来,便来到师兄房前,也无需避讳,直接推开进去,却见师兄盘腿坐於床榻上,手掐一诀,双目紧闭,正在练功行气。只见他额上不时有大颗汗珠滴落,显见到了紧要关头。
周无忧也不打扰,便立於房中等待。这一等直到晚间,玉元老道仍在苦苦练功,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只得放下包裹,重新回到厨房,将昨夜才熄灭闭合的炉灶重新打开,做些饭菜填饱肚子。
到了第二日再来看时,师兄仍是那个姿势,不动分毫。周无忧心下起疑,不知道师兄为何在临出行前练功,且一练便练了一天还没停下,难道正在冲关?便候在房中,以防万一。
到了下午时分,忽见老道一声长笑,收功下榻,向周无忧道:“师弟,果然有用,这玉件真乃仙家至宝也!师兄我如今又通一穴,如此神速,实是匪夷所思!”
周无忧大喜,笑道:“恭喜师兄!”
玉元老道一捋长须,欣然自得。
连续行功近两日,玉元老道饿的狠了,将周无忧所做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於是二人商量,明早起身。
第二天一早,两人收拾打点好,正要出行,却听观外有人敲门。玉元老道一愣,前去开门,周无忧紧随其后,却见一个小道童在观外冷冷唱了一喏,道:“当面可是玉元观主?小道聚源观郑明安,奉师祖之命,来见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