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不仅不去换衣服,还一步一步的含着狐狸一般的浅笑,向着顾先生一点点的走近。
那模样,像极了盘丝洞里的白骨精冲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唐僧而去。
姜慕晚呢?
什么都不说。
就是在顾江年跟前晃。
且还是不远不近的晃。
让他只能看,不能摸,还吃不到嘴。
婀娜的腰肢,似明非明的身段,晃的顾先生手都痒了。
「姜慕晚…………」男人微微闭眼,咬牙切齿的声响响起,那模样,似是恨不得能磋磨死她。
「嗯哼?」小狐狸腔调微扬,眉头轻佻,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勾引的意思。
顾江年望着人,眼眸深了又深,望着人近乎磨牙切齿开口:「憋死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
比如.............
「我高兴呀!」
姜慕晚的这个我高兴呀!险些让顾江年一口老血没忍住。
「诚心的?」
顾太太望着人,歪着脑袋又来了一句险些气死人的话:「对呀!」
什么叫报应?
顾江年想,这就叫报应。
报应来的实在是太快。
快的他气的鲜血脑子充血。
「你有本事给老子过来。」
姜慕晚呢?
她娇声软语的「嗯~~~」了这么一声,嗯的顾先生倒抽了一口凉气。
然后、又摇了摇头,腔调温软,颇有几分往日里要来了的腔调:「我没本事。」
「姜慕晚——————,」一声怒喝抆着姜慕晚的耳边过去。
「腿瘸了,嗓子还挺大,」顾太太做出点评。
「老子瘸的是左腿,不是第三条腿,你最好给老子过来,」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老婆这么磋磨,脸都给丢到老祖宗跟前了。
偏偏姜慕晚今日还有心磋磨他:「伤筋动骨一百天呀!我会好好爱护顾先生的,省的你又到处告状。」
顾太太将爱护二字咬的极重。
跟读书时期老师拿出红色粉笔在黑板上圈重点似的。
圈了一圈又一圈。
顾先生:............
男人似是被气的不轻,狠狠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气的他缓缓的闭了眸,打着一副眼不见心为净的方法,啪嗒一声,又伸手关了卧室里的灯。
他想,就姜慕晚这模样在他跟前晃上那么个七八九十次,他不是暴毙而亡,就是浴火难消。
明知道姜慕晚给他挖了一个坑,他若还是往这个坑里跳,那岂不是合了她的意?顾江年伸手关灯。
姜慕晚偏不如他的愿,就着地灯的光亮向着门口而去,啪嗒一声,开了灯。
不看?
不行。
不看也得看。
不仅要看,还要正儿八经光明正大的敞亮这看。
男人猛的掀开眼帘望着人,没好气的吐槽道:「你离老子远点,见你我眼睛疼。」
「顾董确定只是眼睛疼?」说着,顾太太的目光还有意无意的飘了飘。
飘的顾先生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一挥手将旁边的被子扯到自己身上来。
「滚————」床上,男人额头冷汗涔涔。
显然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不会,您教教我?」杀人放火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气死人不会。
顾太太现在站在房门口,穿着清凉,语调微扬。
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老子就是来报仇的模样。
你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白内障就去看眼科,其他问题要是不方便,我自掏腰包给顾董请个私人医生?」
「你怎么不给老子送掖庭去当太监呢?」
「要不是因为私自剥夺人民生育权利这件事情犯法,老娘一定把你跟家里养的猫似的————。」
「送去阉了是吧?」
姜慕晚的话还没说出来,顾先生就冷着嗓子开口接了过去。
姜慕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且还毫不避讳的道了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