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远处传来的还是低沉的男声。
挂上防盗,等看清是谁之后,白苋才把门给打开:「你怎么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阿克塞尔。
「精力这么旺盛,昨天晚上你没有去过夜生活?」
「拜托,我看起来真的像个花花公子么?」阿克塞尔大感冤枉,一双蓝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不像。」白苋摇头,在男人露出笑容的前一秒,她将这句话说完整,「你本来就是。」
「最近一年时尚杂志上的封面女郎,其中有你没睡过的么?」
「……」
还真没有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拆我的台?」晃了晃手中的早餐袋子,阿克塞尔抬脚往餐厅走,「亏得特意让保镖去的唐人街给你买的小笼包。」
隔了一道门,尽管声音很模糊,也没有任何的暧昧,但孟既庭还是抿紧了双唇。
出於一个男性的本能,直觉告诉他,现在起说话的就是白苋口中的boss了。
「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化妆。」白苋可没忘,自己男朋友还在等着呢。
重新回到卫生间,把门关上之后,她紧接着就发现了手机屏幕里,男人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将化妆水倒在手上一些,白苋笑着道:「吃醋啦?」
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仅仅是因爲这一个小插曲,就能让自己萌生出丢下所有的事,然后马上飞去义大利的念头。
微不可闻的吐了口气,孟既庭轻轻点头,「嗯,吃醋。」
「你放心,我现在只爱你一个,宝贝儿。」猛的凑近摄像头,白苋企图让他看到自己真诚的大眼睛。
看到她这个动作,孟既庭有些想笑,於是他就勾起了唇角。
门外,阿克塞尔本来是想问这里的餐具放在哪里的,刚一走近,他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字。
爱?
这个女人会有这个东西?
转了个弯,阿克塞尔一派温和的回到了餐厅。
涂涂抹抹十分钟,一个简单的妆容就完成了,因爲等会儿还要吃饭,所以白苋就没有提前抆口红。
「你是不是到公司了?」见视频那边车窗外的景物不再变化,白苋非常体贴,「你好好上班,我先挂了。」
最后一秒钟,孟既庭看到了阿克塞尔衣服的一角,而阿克塞尔呢,则瞥见了一个模糊的侧脸。
几乎是瞬间,两人心头闪过排斥的情绪。
阿克塞尔:一大早就查岗,真是小气。
孟既庭:大早上送早餐,这么殷勤,必然非奸即盗。
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心理活动,白苋将早餐袋子打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得抬头,「怎么没拿筷子?」
「你这边没有?」阿克塞尔皱眉。
「我还没来得及买。」白苋道。
这样啊……
「用手抓着吃吧。」双手环胸,阿克塞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开始打量这个酒店的装潢。
「……」一大早就这么冲,吃枪药了么?
摇头轻叹,白苋真的开始下手拿了一个小笼包。
二十分钟后,吃过早饭,白苋跟着阿克塞尔一起坐到车里。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出门还敢不带保镖。」虽然阿克塞尔是在笑,但他眼底深处却满是不赞同。
「他们可能还等着我搅乱这池水呢,暂时不会动我。」白苋耸肩。
自信与自负如今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让明白自己两个哥哥爲了财産不择手段的阿克塞尔微微一哽,「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对於他的诅咒,想了想,白苋回复了这三个字。
在车子停靠在公司门口的时候,白苋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只正红色的口红。
这么多年她都是以这个形象面对众人的,现在已经习惯了。
随着口红旋出,一点一点着色,女孩原本粉嫩的唇色逐渐被覆盖。
艶丽、浓重、无可匹敌。如果说之前的白苋是纯白淡漠的栀子,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尖锐的荆枣。
这个场景,无论阿克塞尔看多少次,到头来他还是会失神。
「对了,春款服装是赶不上了,夏款的衣服你一定要尽快设计出来。」天知道,在白苋甩手不干的这段日子,公司的营业额可以说是逐月下降。
现在她回归了,这种情形一定要尽快扭转过来。
已经知道会面临被压榨境遇的白苋幷没有反驳,「行。」
语罢,她踩着高跟鞋下车,阿克塞尔紧随其后。就在两人行踏进公司大门的时候,一个青年顿时就直冲冲的朝白苋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光彩照人啊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