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孩子身上看着干干净净,但郝瞬并没多问原因,抱起石鱼当机立断转身。
路上担心孙阿姨孙子的情况,又想早点回到看雪糕,郝瞬把车开得奇快,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十分钟就赶到了那孩子所在的医院。
孙阿姨听郝瞬说孩子不是单纯的生病,当时就吓得神不守舍,挂完电话就早早等在了医院门口。
“孙阿姨。”
孙家好几个大人都在负一楼停车场门口,见到郝瞬抱着个什么东西下车,忙不迭围了上去。
郝瞬的儿子是宝贝,这孙家的孩子就更甚。
孩子爷爷薛鹏正是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膝下就个独自,后来独子又只给他生了个独苗苗后就身体不好不能再生。
一个独苗苗,家里还不捧在手心里生怕出点什么问题。
薛鹏正鹤发童颜,精气神十足,一群人中他走得最快,几步就迎上了郝瞬。
“郝经纪,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事是真的吗这个是”
见多识广如薛鹏正,一扫过就立即看出了石鱼的不凡,鳞片上雕刻的符文在白炽灯下竟能看出有丝银光闪过。
“我们先去病房再细说。”郝瞬皱眉。
这条石鱼实在太重,走了没几步,她就喊来孩子爸爸帮忙一起抬。
孩子名叫薛永安,住得是医院最贵的儿科单人病房,正好方便了郝瞬动作。
进入病房,她把鱼先放到床尾,接着掏出手机,仔细阅读信息上峦星河发来的详细步骤。
“找块干净的纸来沾矿泉水擦拭干净鱼身体。”
薛鹏正眼尖,立即从桌上拿起瓶矿泉水,抽出纸巾,按照郝瞬念的轻轻擦拭干净石头鱼。
鱼鳞很粗糙,指间还能摸到密密麻麻的符文,没多会儿,他觉得自己的手指酥酥麻麻,就像是过了电般。
“塞进被窝搞定。”
信息就简单的两排字,没有任何操作难度,薛鹏正忍着指头麻意,把石鱼塞进了被子里。
昨晚这一切,郝瞬才有功夫低头去看薛永安的情况。
嘴角一大块抹了药的腐烂伤口首先映入眼帘,孩子脸色雪白,输液管还在持续不断地送药入体内。
郝瞬看得心底暗惊,同时又庆幸没有取下符,要不现在雪糕肯定和这孩子一样凄惨。
“郝经纪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薛鹏追问,郝瞬摇头“星河说等一小时就行。”
“那我们坐下来说话吧。”
房间里有沙发,几人陆续落座,郝瞬这才将峦星河的猜测跟薛家人一说。
饶是薛鹏正历尽沧桑,听到是有人想害孙儿时,脸色也没忍住阴沉起来,狠狠瞪了眼自责不已的妻子后又问起雪糕的情况。
他信风水,办公室所有布局都是风水师一手布置,今天又多了样相信的玄学。
“刚才星河给我发信息,说雪糕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在吃东西。”郝瞬摇摇手中的手机,笑意轻松。
孩子没事,她这里就可以放心等待。
“那就好”薛鹏正勉强展颜,浓眉随即又是一压“我一定会找到那个道士,让他付出代价。”
郝瞬没接话,自从经历了今天这件事后,她已经不相信普通人能对付那个道士。
能凭借生辰八字致人于死地的本事,光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
“你说得星河大师是谁我们能认识那位吗”开口接话的是个年轻女子,穿着华贵,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特别耀眼。
说话时,她的目光不听飘向神色萎靡的中年男人,像是有话想说。
薛鹏正斜眼,一个严厉的目光看去,立即吓得女子垂头不敢多话。
郝瞬认识这个女人,是孩子爸爸薛城刚娶进门的老婆,听孙阿姨说大学没毕业就退学嫁人,是小上位。
面上虽然没露出嫌弃神色,郝瞬心里其实早冷哼了好几声,只当没听见女人的话。
能说什么,难道还真关心孩子死活
肯定是想要个孩子呗
她的话完全被薛家人默契忽略,就是薛城此刻也顾不上娇妻的委屈,一颗心都在病床上的独子身上。
“改日我一定登门感谢大师的帮忙,他可真是救了我一家子啊”薛鹏正放感慨不已。
送来医院一周,高烧反反复复,计划检查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原因。
孩子受罪,大人也悬着颗心。
郝瞬掐着表的一小时刚过小半,病床上就传来的动静。
孩子嘴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牵动手背上的针管,疼得又哼了两声。
“奶奶。”孩子无意识地喊着人。
一秒钟前还沉浸在自责中的孙阿姨脸上一变,几乎是弹射而起,朝病床扑了过去。
“安安。”
“儿子。”
几个大人瞬间一涌而上。
“饿,我好饿啊。”薛永安已经醒来,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来人,还未分辨出谁是谁,只是一味地喊着饿。
大家都看向郝瞬,好像在等她拿主意。
郝瞬哪知,她又拿出手机给峦星河去电话询问,得到可以吃的回复后再告诉薛鹏正。
人已经醒来,你可以带着石鱼回家来了。电话里,峦星河还交代道。
挂完电话,郝瞬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笑道“不烧了,你们摸。”
“真的不烧了,而且孩子脸上的潮红退下来了。”孙阿姨欣喜道。
“既然人醒了,那我也得带鱼石回去交差,什么事都等孩子出院再说吧”郝瞬去掀被子。
“”
动作一怔,房间内的几人都被眼前所看见的一切所惊呆。
原本灰突突的石头鱼竟变得黝黑岑亮,鱼鳞上的符文金光闪闪,就是在白天也照得人睁不开眼。
哗
眼前场景不过是眨眼间,等大家想细看时,石鱼又瞬间黯淡了下去,变回了原本灰扑扑的模样。
薛鹏正目光冷冽,一错不错地盯着鱼眼,最后确定,眼睛里确实有黑雾流动。
郝瞬解释不清也没法解释,脱下运动外衣将石鱼裹住抱起“有什么问题你们去问星河吧,我的好奇不比你们少。”
说完,不管薛家人的视线如何,埋头就走。
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薛家人不知该如何平息心里的惊涛骇浪。
回到小区,郝瞬不放心,又把石鱼塞到布袋子里,才放心地上楼。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袋子好像重了很多。
按响门铃,努力平复累得气喘吁吁的呼吸,开门没等到,反而听到屋子里传来阵阵笑声。
嘎吱
房门打开,是系着围裙的峦星河。
“回来了啊,刚好吃午饭。”
“我家雪糕呢”
“我哥带着孩子在楼顶菜园里摘菜,在这里都能听到他们的动静。”
走时睡得昏天暗地,没想到回来就能看见活蹦乱跳的孩子,郝瞬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儿子,随手把袋子放到地板上后就追着声音上了楼。
“星银叔叔,吃草莓,吃草莓。”
屋顶花园经过改造,原本的水泥地全部被各种绿色所替代,角落还搭了排迷你大棚,高度只够孩子们钻进去。
雪糕就蹲在棚外,指着棚里刚冒出的点点红色。
“还没成熟,等熟了你在来我家摘。”峦星银哄着孩子,顺道从一旁扯了两个和草莓差不多大的番茄递过去。
雪糕很失望,但很懂事地点了点头,勉强接过番茄乖巧地表示一定要叫他哦。
“雪糕。”郝瞬激动不已,张开双臂朝雪糕跑去。
“妈妈。”
母子两人激动相拥,郝瞬狠狠亲了口孩子没什么血色的脸,最后一丝担忧也随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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