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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没有动静,他的心登时提起来,待感受到微弱的脉搏之后,放下心却又紧张起来。

天色浮现出一道鱼肚白,狸珠命人穿了金乌的族医过来,族医已经来过两回,阴咒难以通过药理解决。

狸珠并不想总是麻烦人家,但是这几日明显祝融的情况越来越差,如今陷入昏迷之中,阴咒愈发的灼烧,这么下去兴许会死。

族医前来相看,先是查探了祝融的脉搏,再掀开祝融的眼皮,查探祝融的脉搏之后,只得摇头。

“温渠,九州历史先鉴,往年其他族中也出过这般的阴咒,天命苦道……未曾有人熬下来。”

族医:“他岁数还小,心性不定,如此阴咒难以遏制……兴许撑不过三月。”

临走时族医开了些温补的药材,狸珠听的抿唇,他在床边看着少年,祝融双眸禁闭,额间的阴咒愈发的猩红。

时间的流逝难见,不在一朝一夕,如今在祝融身上显现出来,一朝一夕,他逐渐的消瘦,像是正在飞速枯萎的植株。

“此阴咒兴许只有鬼界有记载……只是那几位鬼相都不是好相与的,前来为祝融看病,不知又要用我们族中什么去换。”

狸珠自然知晓,他脑海里晃过一道白衣身影,笔尖落下字迹,烛光映照下,信封以火漆封住。

“如今只能试试……把这封信送给那位艳鬼。”

鸟面侍卫依言,再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信送了过去未曾有回音,傍晚祝融又醒了一回。

床榻边的少年醒来便剧烈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并在一起,难以自控的用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唇,血迹顷刻之间渗透手掌,祝融顺着看过去,腥甜的气息在空中浸透,明晃晃的血迹刺目。

狸珠在此刻正好进门,他与床边的少年对上目光,随之脚步稍顿。

他用手帕为祝融抆掉鲜血,祝融绯红的眼珠随着他的动作转过去,嗓间咳嗽声难以抑制,因为难以控制身体反应,祝融气息阴沉压抑。

“我是不是快死了……”祝融问了出来,嗓音压抑嘶哑,双目通红,盯着他抆掉的手帕上的血迹看。

“这是如何得出来的?”狸珠看向床榻边的少年,对方眉眼清晰,即便病痛缠身,骨子里依旧有某种坚定的情绪。

历史无法改变,何况他已经通晓,史册之中,温渠苦道飞升,兴许是替祝融承受了那些。

族中祭司不忍少年受难,亲身而替,自身入苦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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