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爷“咦”了一声,说道:“这么小的一只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说完施展轻功越过院墙将那只箭取了回来,拿在手中仔细打量起来。弩的木质很硬,抓在手里沉掂掂的,箭杆乌溜溜的,竹不像竹、木不像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仇爷问道:“这东西是你做的?”
燕儿点了点头说道:“仇爷,你说这东西能对付得了狼吗?”
仇爷犹豫了一下,说道:“对付是能对付,可是你确实还太小啊,你爹娘不会同意你出远门的。”只见燕儿嘴角向两边微微一扯,眼珠微微向上一挑,又迅速埋了下来。
仇爷心中忽然一凉,只听燕儿说道:“既然如此,仇爷什么时候走,我摆酒替你送行,这总可以吧?”
仇爷犹豫了一下,
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一时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只得说道:“好,我明天一早动身,你可到城南的凉亭处找我。” “好,我一定准时到那儿。”燕儿答道。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仇爷就到了城南凉亭,远远看见燕儿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等候,心中一热,心道:“这孩子虽是调皮,倒还知礼数,说不带她去,她也就同意不去了,也还算是乖巧了。”
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凉亭,燕儿也早看见,起身相迎,并替仇爷斟满酒,自己以茶代酒相陪,仇爷知她素来不会饮酒,也不去管她,自顾自的喝了几杯。燕儿也拿出些盘缠、药品相赠,仇爷知道燕儿家中富足,且金家的伤药甚好,便也不再推辞。几杯之后,就收好东西与燕儿告别上路。
因弟弟在信中催得急,便马不停蹄地赶路,一路之上也没过多地停留,不一日就到了。见到了弟弟和陆飞。仇爷和陆飞虽说无师徒之名,仍有教导引荐之恩,隔了好几年不见,陆飞早已从初见时的单薄少年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儿了。得知陆飞武艺大进, 仇爷也特别开心。
仇爷的弟弟叫陈福根,乍一听,好像是个终年做农活的农夫的名字,人也长的黑不溜秋的,好像终年在烈日下劳作一般。只是一身功夫着实令人惊叹,陆飞初来时也有些疑惑,不到几日就彻底被折服了,这个长得像农夫的人实是个深不可测的武功高手,功夫比起仇爷有过之而无不及,陆飞跟着这个师傅当真是受益非浅。
仇爷说不上几句话,便急着问情况,陆飞见师傅朝自己点了点头,便说了起来,原来这个小山村离临安城尚有不短的距离,四面都是大山,按说有个狼啊、野猪啊什么的,也不稀罕,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这里狼的数量极多,大白天的也敢在村里伤人,村民虽打死几只,但似乎并没见多大成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现在村民无法可施,在村中设起高高的围栏,以阻止狼群进村,但这终不是长久之计,近两天也常有外来路过之人受害的消息传来。师傅和自己住在村子里,没有不帮忙的理,但狼群数量众多,有时也是防不胜防。这几日师傅与村民商量,准备在村西头设一埋伏,将狼群引进埋伏圈一举歼灭,只是村里除了自己师徒二人,余者不但都不会武,就连青壮年也不多,这才将仇爷请来帮忙。
明日埋伏就将设好,初步准备在明晚动手。仇爷见时间还多,便拉着陆飞到空地之上检查他的功夫去了。
二人才出门不久,一个年青小伙儿就急匆匆地跑进门来,喊道:“陈师傅,陈师傅,不好了,村外好像有人被狼群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