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伦点了下头。
“蛋糕可真漂亮啊”艾果儿真心地夸赞道。
隔着盒子都能闻见香甜的气息。
这种香味却有点熟悉。
艾果儿是极其喜欢吃蛋糕的,从小到大吃了可不少,初中的时候为了减肥,忍痛割爱才把蛋糕给戒掉了。
那个追求者送的蛋糕,她并不是一口都没有吃过,窦云朵喂过她一次。吃过的味道,她肯定会记得。
大脑的联想功能一旦打开,根本就刹不住车。
她想,不会的,不会的,他好像在追白高远。
曾经的小胖妞哪怕和爱情面对面,也是那么的不自信。
她略显惊慌地说“那我们进去了,我和白高远约好了。”
如果只有艾果儿一个人的话,沈伦一定会坦坦荡荡地说“白高远没来,约你的是我”。
但现在,他纠结了几次,嘴巴半张,每一次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一想起裴骁的眼睛,瞬间偃旗息鼓。
他干笑了一下“好的。”
目送他们进了公园。
沈伦又在原地站了很久,忽然招了招手示意那个总在他身边跳来跳去的“小揪揪”。
等到小妹妹站到他的面前,他把蛋糕递了过去。
“送我的吗”小妹妹惊喜坏了。
沈伦很艰难地咧了下嘴笑“是啊,送给你了。”
公园里,艾果儿拉着裴骁转了一大圈儿,又拉着他坐在了石凳上,开始喝饮料。
“来,一人喝两杯。”她说。
“你不找白高远了”裴骁拿吸管扎进了饮料杯里,像是无意问起。
这哥哥,傻起来是真傻
艾果儿翘了翘脚,抿一口西瓜汁,摇头叹息“不找了唉”
人也是奇怪,爱情不来的时候,急得抓耳挠腮。
爱情来了,我去,吓一大跳,怎么都不敢相信。
周一上学,白高远已经做好了要被艾果儿骂死的准备,可等了半上午,都没等来人找她。
她很想知道周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沈伦一下课就蔫蔫地趴在了桌子上,她真没脸问。
白高远决定负荆请罪。
才跑到高一二班的教室外,就碰见了往外走的艾果儿。
白高远急切地说“我跟你说哦”
“说啥”艾果儿撇了下嘴,又说“周六的事情不许提。”
“为什么啊”白高远不能理解,小声道“不会吧,你看不上沈伦”
艾果儿翻了个白眼儿,“我哥说了,我的智商根本就不配谈恋爱。”
“噗”白高远要内伤了,反应很大地说“他有病吧他自己不谈恋爱,也不让你谈恋爱他是不是想看德国骨科”
“啥德国骨科”艾果儿一脸懵地问。
白高远又凑近了一点,小声解释“兄、妹、乱、伦”
“你才有病”艾果儿激动地大叫,眼神飘啊飘的,心里有好些话不能说。
她要是和狼崽子其实不算乱伦的。
但算不算跨物种那啥
啊啊啊艾果儿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白高远却看的愣住了,她已经笃定了绝对有问题。
高二一班这节课是体育课,裴骁没有缺席,还特别积极。
赵达州一说自由活动,裴骁就把柏浚辰叫到了一旁,不由分说地道“我教你练跆拳道。”
柏浚辰嬉笑了一下,觉得他抽风。
下一刻,只见他抬腿利落,飞起一脚,直接从他的面门前扫过,感觉他的鞋底离自己的脸,顶多只有02厘米。
柏浚辰一边后退一边鬼叫“卧槽,你干吗”
裴骁却利落的一个转身又一脚,再转身再踢。
柏浚辰都能感觉到他脚上的灰尘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幸好,自己退的够快。
这个时候,裴骁终于停下了,面不红气不喘地站定,面无表情地说“好好管管你的女人。”
嗯柏浚辰很懵逼。
裴骁一抬眼睛看向蔚蓝的天空,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空寂。
狼捕猎时,并不会因为对方是雌性而手下留情。一个狼群中的首领,有可能是狼王,也有可能是狼后,由武力值决定。
他进化成人之后,听的最多的是“女士优先”“男人不能和女人动手”这样的话。
狼很无奈地得遵守人类社会的规定,只能把“深仇大恨”,转嫁到了柏浚辰的身上。
柏浚辰知道自己是撬不开裴骁的嘴,又忍不住好奇。
偏高一一班的班主任语文老师,很残暴地来了个两堂连上。
终于忍到了放学,白高远才从教室出来,柏浚辰就拉着她,一口气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裴骁和艾果儿的事”
那事儿是要写入她人生耻辱史的,死都不会说给柏浚辰听。
白高远鼓着嘴说“此话题略过,不该问的你就别问。”
柏浚辰微微沉思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帮人搭线追艾果儿了”
“我去,你怎么知道”白高远见鬼了似的,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骨科,是个梗,我一开始也不懂,后来我问了知乎就是一个真的哥哥,推倒了真的妹妹,被真的爹打断了腿,去德国看骨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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